吴忌寒:BCH分叉完全可以理解,未来可能继续分叉

近日，吴忌寒在一次区块链培训课程上发表演讲表示，在过去两年当中，比特大陆生产的矿机处于一个绝对领先的地位，最近比特大陆又发布了7nm的矿机，这也代表了中国芯片公司一个很好的成长路径。中国芯片公司在商品的设计应用方面还是比较有优势的，未来比特大陆也会继续在芯片设计方面投入精力。

凭借比特大陆目前在区块链领域的战略地位、研发能力和使命，未来我们也会在比特币生态布局方面做出努力，同时支持区块链在现实世界中应用的发展，通过战略合作和投资来构建一个更加丰富的生态系统。比特大陆自2016年开始涉足AI领域，区跨链和AI技术也有不少可以结合的地方。

另外，课程期间，吴忌寒接受了来自多家区块链初创公司关于BCH分叉以及当前STO、稳定币、监管、数字资产证券化、比特币挖矿等行业热点的提问。

吴忌寒精彩观点如下：

1. 参考新教分裂的历史，BCH分叉这件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这是人类为社群贡献的本性，会容易因为一些分歧而产生分裂。未来不排除BCH ABC和BCHSV这两个社区内部会继续分裂的可能性。

2. BCH是否会像以太坊一样，最终发展成为一个可以运行DApp的公链平台，我觉得这个事情就还是取决于社区的意见，社区将来是否会达成共识，是否愿意接受，这并不是说我一个人能够去决定和强求的。

3. STO的前景我个人是看不清楚的，如果未来STO市场中能够出现一些从事真实的经营活动的实业家，能够给投资者带来巨大回报的一些案例的话，这个市场就有可能会被彻底激活。它可能会从一个完全不入流的市场变成一个大家都关注的市场，这跟任何一个股票新兴市场板块的成功也差不多。

4. 大家一直说比特币是价值储藏工具，但我认为它其实是价值搭配工具。因为到了熊市价值会缩水，所以我认为在支付领域，稳定币未来一定会有极大的发展。

5. 以太坊最新扩容技术Plasma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方向，将来可能构建出一些切实可用的layer 2的技术。

6. 对于很多区块链创业者来说，应该把区块链看作一个技术，创业本质上是在满足用户需求，那么对于这个需求的把握应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所以说创业者对行业的熟悉性是非常重要的。

以下内容由现场问答对话整理，未经本人确认：

1.对BCH定位的转变如何理解?

学员1：BCH是从BTC中分叉出来的，但是随着区块链技术和智能合约的发展，BCH更向以太坊这种公链去靠拢，不再只是用来转账和交易，貌似BCH慢慢开始脱离原来的赛道，加入另外一个赛道，包括最近被炒得火热的BCH分叉的事情，您对BCH这种定位的转变是如何理解的？

吴忌寒：关于BCH分叉这件事，我个人有一些感悟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首先，其实在2015年和2016年就发现扩容这个事情，比如说一个区块链社区是去中心化的，但其实它肯定不能做到完全去中心化，里面可能还是会存在一些中心化的认知和观念。但是比特币社区相对来讲还是比较去中心化的一个社区，但是一些重要的交流平台和媒体机构的交流意见汇总起来，很快你就会发现整个社区的舆论会发生一个重大的转变。

2015年年底，我们在论坛上做调查，是否支持扩大区块，80%的人是支持的，现在BCH一些主要的沟通交流的平台目前都已开放，BCH一些主要社区的言论都是很自由的，在这种言论自由地环境下，我认为分裂就是不可避免的了。BCH发展智能合约与其之前的定位并不矛盾，不用改变它之前的协议，所以没必要阻碍它以后向这方面发展。但是又有一些人说不能发展，在一个实业家看来，智能合约就是一种技术，这个技术以后会有很好的应用，为什么不让它发展呢。

11月15日，BCH分叉后面我是没怎么去参与的，但是我发现社区的两拨人群争吵地很厉害，我工作特别忙，最近这三天我加起来一共睡了8个小时，所以我也没时间管这个事情。现在两个社区分裂得很厉害，但是未来不排除这两个社区内部会继续分裂的可能性。参考新教分裂的历史，BCH分叉这件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这是人类为社群贡献的本性，会容易因为一些分歧而产生分裂。分裂本身又会带来整个系统的丰富，可以看到现在信奉新教的人群非常强大，所以我觉得分裂本身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大家会觉得BCH是我控制的，是比特大陆控制的。这也是人类对权威的一种想象。如果你身在其中的话，站在我这个位置上，你就会发现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你不知道这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去控制的。心理学说这种心理是人们面对一个强大的事物总会产生可怕的想象。如果你去问一个没有接受过知识教育的小孩子太阳为什么白天升起，晚上落下，他可能会讲是因为天上有个神，有人在搬运太阳，好像背后有人在控制它一样，其实不是。那么像BCH或者crypto这种社区，它的历史比较久，然后就是通过了巨大的争议，分裂出来之后，其实他们内部的这些意见领袖都是各干各的，所以他们之间的分歧非常的多，在这个当中是没有太多的控制余地的。

那么作为BCH社区一个曾经的重要贡献者，我可能也会偶尔提出一些自己的观点，这个观点可能有的人接受，有的人不接受，这些事情都不重要。我觉得重要的是大家不断的去创新一些新的观点，提出来跟大家讨论，如果这些观点被接受了，这个协议显然是可以得到改进的。

回答你刚才问题，你问到BCH是否会像以太坊一样，最终发展成为一个可以运行DApp的公链平台，我觉得这个事情就还是取决于社区的意见，社区将来是否会达成共识，是否愿意接受，这并不是说我一个人能够去决定和强求的。但是作为一个企业家来讲，如果看到这种技术最终得到应用还是比较好的，在不破坏它的底层协议，不做大的更改，造成破坏性的情况下，能发展公链平台肯定还是比较好的。

2.EOS节点比以太坊节点有优势？

学员2：吴总您好，您是比特大陆，我们是区块大陆，我们同时也是EOS的超级节点。刚刚您提到对EOS的技术比较认可，我们其实也有同感。我认为EOS优胜的地方其实并不是技术，它的优胜地方是节点。我们现在一直认可节点是公链的血液，那么EOS比以太坊优势的地方在于以太坊的节点是矿机，矿机的收益只是来自于挖矿，而没有钱来自于做生态合作或者其它的收益，但是EOS不一样，你可以把节点当做信任的一级分销商，那么传统的PoW其实就等于是一个B端对应很多C端，那在EOS里边等于说你有很多的小B端，然后这些小B端通过它的影响力来进入这个社区。您对我们这个理论怎么看待？

吴忌寒：EOS确实非常符合BM的性格特点和他的一贯思想和技术理念主张，EOS是他经历了前面两个社区的一些挫折之后，下定决心要做的一个社区。

首先我认为BM的这种观念是非常独特的。我们其实也是EOS的Block One很小的一个股东。它是完全的抛弃了去中心化的特性，这其实在整个区块链社区当中也是比较罕见的。

BM可能把区块链看做是一种服务，更加关注服务的一些重要性质。你做一个网络性质的网络效应，首先要能扩展用户人数，这个数据比什么都重要；第二，这个网络程序性能又极其重要，那么去中心化可能被迫摆在一个最不重要的位置。还有比方说你这个网络要存在，肯定要合法，要在监管机构的合法框架之内，所以可能你要在所谓的去中心化和抗审查方面要做一些妥协。

EOS社区常见的丢了币还能找回，像这样一些奇特的性质也都是其他系统不具有的。之前中国央行的一位在职人员听到EOS的这种性质之后都感到不可思议，说他都没有这种权利可以把丢的钱给找回来。

那么像这样的一种性质，在构建的过程中，就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思路，包括21个超级节点，还有那个接近一百多个备选节点的机制，它像是一个民族体制当中的代理制，然后这些节点要怎么竞选成功？他们就要跟社区平台形成一种有机的结合，肯定要跟这些持币人通过各种各样方式形成很紧密的连接，比如帮持币人做钱包也好，做社区也好，跑出去卖点也好。但是这种连接会构成一个社区，形成一种非常有活力的机制。

我们知道现在这种PoW机制其实跟用户之间还是缺乏有机性联系，彼此就是不太认识的两群人，一群人特别擅长在西藏四川云南这深山沟里建设矿场，用最便宜的电，特别擅长机房的建设和运维；另外一群人说的是理想或者是改变世界等等，但他们的输出好像孤立无援。但是EOS得到激励的地方和用户所需的基本上是必须的，而这个节点可能会具有更强的政治领袖的特质。

这样的一种机制现在看来是具有无限的活力了，但是它未来的危机也不见得没有，常见民主机制当中往往形成寡头之后，最终形成独裁。

你问我跟用户建立连接的方式是怎样的？

目前我又看到了一种常见的方式，就是做一个EOS钱包，假定你的EOS钱包特别好用的话，大家就都会投你。那么比如说未来有一两家钱包厂特别强大，70-80%的EOS都存他们家的，然后这一投票就会投给他们，那这样就会形成寡头垄断。于是你就发现BM做这个系统的总设计师也是非常辛苦的，他需要不断地去平衡，剿灭这种寡头现象。

我觉得很简单，按照EOS那个选举规则，一开始选谁就是谁。所以这个系统有它的优势所在，但是它的危机和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回到比特币最早的时候，大家经常说这是一场社会实验，是一个骗子。

像EOS正在进行的一些社区治理机制，落实到技术上面的那些实验，成败如何还是取决于身在其中的人，他们是否有足够的智慧，足够的勇气，足够的执行力，把它推进到一个成功的状态。

3.区块链在STO方向发展的见解

学员3：我个人原来是在美国做律师的，我想问你一个关于STO的问题。从我个人的观察而言，区块链这项技术发展到今天，我觉得它已经不再是一个技术问题，它更多的是对传统资本市场的一个更大的干扰。比如像STO和security token这件事情，如果这个事情真能成的话，首先需要一个二级市场也就是token交易所，token交易所最大的一个影响，就是它会取代以后的NYC和NASDAQ，那么这件事情的影响就非常大，归根结底它其实是一个法律问题，我研究来研究去发现STO跟区块链没有关系。

因为我最后发现这件事情就是两步，第一步是资产证券化，第二部有一个配套的token交易所，并且合规，我想听听您对STO的前景，以及您对区块链发展在STO方向的一些见解，谢谢。

吴忌寒：STO的前景我个人是看不清楚的，但是我可以分享一下，就是说我思考到目前为止的一个状态。

首先ICO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发行证券的过程不记名，它可以让普通散户参与，而且发行出来的证券可以在全球零成本流通，在100-200国家做交易，在上千个交易市场里面交易，跟任何传统的证券市场的证券发行都不一样。这其实也是ICO的魔力所在，为什么它可以在短时间内募集那么多来自全球的资金，为什么上市之后币价上涨100倍这种奇迹反复出现，因为流动性好。而且流通的体量非常庞大，但是等到我们真正要考虑证券法的时候，ICO的这种魔力就肯定不存在了。

首先，STO对投资者的身份、合格投资人的定义可能会有一些保护；第二，交易场所可能也要受到一些限制，是不是说必须要在一些合格的交易场所才能进行交易，你要知道交易方是谁，那么提供这种全球无国界的动性的基础可能就消失了。

如果STO在某种程度上想继续保证和延续ICO时代的魔力，同时又能够让监管者介入到这个投资双方的这种交易过程，确保那些骗钱的骗子能够受到追究和处罚，去维护这个信息金融市场的长期活力的话，那么STO有关的从业者，可能也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他所创造出来的这种证券，在美国、欧洲、中国等国家通过监管机构审批。

证券的物理实体怎么方便被转移到国外的市场进行交易，比方说得到SEC的允许；同时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没有监管机构管理STO市场，那将来一旦融资方出现欺诈，这个时候监管机构是否该管，包括信息披露，要不要再设立一些强制的规则去改进这个市场的效率，我个人觉得这些问题是决定这个市场长期成功的前提。

如果说未来STO市场中能够出现一些从事真实的经营活动的实业家，能够给投资者带来巨大回报的一些案例的话，这个市场就有可能会被彻底的激活。它可能会从一个完全不入流的市场变成一个大家都关注的市场，这跟任何一个股票新兴市场板块的成功也差不多。

4.比特币挖矿能否更绿色节能？

学员4：吴总，您好，最近国内区块链媒体一直渲染比特币挖矿特别耗电，但是现在有一些项目，他们可能声称要去做更加绿色节能的PoW机制，其实本身它也是一个PoS的权益证明，但是它想把这些矿工贡献的存储能力转化为整个网络的能力，您对这种做法是怎么看待的？

吴忌寒：首先PoW目前构建的这个金融网络，其实相对于传统银行业耗电来讲，耗电相对较少，因为他们的大龄服务器的耗电也是非常惊人的，其实考虑到他们对各种建筑物和人员的能耗可能会比比特币挖矿这种看得见的耗电要大得多。

对于这些节能的技术，我个人持非常开放的态度，我觉得技术都是在不断更新迭代，但是从目前来看能够得到大规模应用，而且被证明是去中心化又安全的应该还是PoW。

5.比特大陆在AI市场如何部署？

学员5：我个人觉得在支付领域里面，BCH的地位还是挺高的，跟BTC比起来，我们有很多用户更喜欢BCH一些，他们觉得BCH出块速度更快，包括手续费都很明显的强于BTC。这个市场很大，而且还很活跃，所以我个人也非常支持吴总说的，区块链发展要向前看，技术要演变。

我注意到比特大陆也在研究AI市场，我想向您请教一下比特大陆在AI市场是如何部署的？未来在AI这一领域的发展战略和发展规划是怎样的？

另外，您也提到要做生态，我们作为创业公司其实也很关心像比特大陆这样的巨无霸更倾向于投什么样的生态或者赛道？从您的角度来看，你觉得什么样的赛道更适合中小创业公司去做尝试和创新？

吴忌寒：首先AI行业目前还是一个跟区块链距离比较远的方向，但是AI跟区块链结合肯定还是有（前景）的。比方说可以用区块链做一些数据的买卖，产生一些确认和计算，人工智能模型的一些训练等等，可能现在还处在理论阶段，还需要区块链技术的不断演进。

那么至于BCH将来的生态，我觉得还是要等待，但是我们看到在支付领域已经有了很多的应用，其实在研发的过程中，你可能会有更直接深刻的感受。用crypto来做支付其实有一个很显而易见的问题，就是币价总是上下波动，所以还是阻碍了更多的人去采用它，那么稳定币这样的一些新兴token的出现可能就会更大更迅速地去推动支付的普及。

假如你去国外，你可以选择取一些现金，你也可以带银行卡，未来稳定币也有可能成为一种更加新兴的支付，你的电子钱包里只需要有各个国家的稳定币就可以了，也可以兑换稳定币，那么它跟当地法币的汇率是以1:1的比例锚定的，我觉得这样的稳定币可能会更加符合人们的支付习惯。

在这里讲个笑话，大家一直说比特币是价值储藏工具，其实我认为它是价值搭配工具，因为到了熊市价值会缩水，所以我认为在支付领域，稳定币未来一定会有极大的发展。

6.如何看待DApp的发展？

学员6：吴总你好，我们是在做区块链协议整合项目，在支持工业的扩容这个方向，因为最近的EOS的生态中DApp有很大的发展，然后BCH ABC方向也是希望能更好地支持智能合约和DApp的发展。我有两个问题想问您，第一个您怎么看待在公链之上的layer2这样的一个解决公链扩容问题的方向和前景？第二个问题是您怎么看待DApp的发展？

吴忌寒：layer2肯定是一个很重要的方向，layer2当中目前看来可能比较有前景的是以太坊提出的最新扩容方案Plasma。Plasma目前还是一个理论的构建，我们内部也在探讨将来如何把Plasma转化成一个实际的工程。Plasma目前自己做工程也是受到局限的，遇到的困难也很大，我们内部在研究，我个人觉得Plasma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方向，将来可能构建出一些切实可用的layer 2的技术。另外，我认为在layer2当中肯定要做一些专门的应用，更加弱化它的信任机制，但是对容量和反应速度可能有更高的要求。

我觉得DApp的前景需要等待某一种真正的爆款应用的出现，比如现在DApp最活跃的应用就是在赌博领域，但是在中国大陆，介于公民身份，即使是用通信代理做也是不合法的，我觉得区块链行业还是要做合法，合规的赛道。即使是在赌博应用的活跃程度也可能不是那么令人满意，除了赌博领域的其他应用，日活平均在十几到二十几个，这真是太悲剧了。

所以我觉得DApp长远的发展还是要等待恰当的风口。比方说它需要与现实双向交互的一些基础设施非常完善，或者说有一些切实可行的交易场景的出现，可能才会带动DApp的兴起。

7.怎么看待区块链+物联网方向？

学员7：我们公司是做区块链+物联网的，您怎么看待区块链+物联网这个创业方向和机会，有哪些好的发展方向？

吴忌寒：我们现在没有看到具体的区块链+物联网的这种应用，但是我觉得如果要有的话，要是受到特定场景的很好的应用驱动的话，就会发展起来。作为应用它可以创造价值，或者说外部产业环境的发展，导致到今天智能手机的普及，然后再导致滴滴打车这种应用的火爆。所以我认为还要从用户角度和外部产业环境去考虑，很难抽象地去讲区跨链+物联网的应用。

因为物联网上面很多传感器和传感设备分布存在，从技术角度看，这样的存在跟区块链是有一个连接的，你可以把外部的信息放到区块链上面，区块链上的数据可以通过物联网设备去和现世界产生驱动。

但是这种驱动到底有什么好处？它有什么价值？谁来为这些行为付费？只有消费者愿意付费的这种应用才是可以创造价值的。那么这种应用到底是什么？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去关注到需求，关注到这种客户愿意付费的应用是什么，归根到底还是要关注用户需求。

8.怎么看待区块链的全球化格局？

学员8：我想请吴总来点评一下，现在全世界不同国家，包括美国、瑞士和中国对待加密资产和区块链政策上的一个友好程度，你怎么看待区块链的全球化格局？

吴忌寒：首先我觉得直观来讲，我认为区块链这种跨国界的金融市场网络给现行的国际金融秩序带来了很大挑战，现行国际金融秩序是美国在二战后一手搭建起来的。那么它还是有很多的明规则和潜规则在的，所以总体来讲我觉得区块链技术对现行国际金融秩序的挑战还是非常大的。但是监管者也没有对区块链技术一刀切，大家还是在考虑如何能够把区块链这种新兴技术带来的风险降到最低，而不是说消灭掉的这个技术。

总体来讲我个人有这几个观点，首先无论国家资本市场是开放的还是封闭的，资本市场的基本评价就是具有流动性，区块链最大的风险就是它的资金系统的流动性非常高，像我们国家其实本身带来挑战还是挺大的。

我觉得我们也不用把资本管制当做一个红色广告来看，它是特定国家和特定的国情决定的，不是说只有中国才会搞资本管制，其实冰岛也会有，它在2007年之后也实行资本管制，英国和美国在二战的时候也都有资本管制，那么区块链技术凡是对于这些实行资本管制的国家来说，无疑是构成了巨大的挑战。如果它本身是一个金融自由港，就会对数字资产宽容得多，典型的国家和地区就是香港，新加坡和直布罗陀等。

第二个方面，就看这个国家传统上对投资人的保护是否非常的严格和介意，这跟市场的投资成熟性也是有关的。如果说这个国家或地区市场的投资人的诚信度比较高，能够自己承担责任，风险自担的思想贯彻得比较彻底，那么这个市场就普遍比较机构化，这种国家通常来讲对区块链可能会比较宽容一些。

那如果说这个国家以往投资市场不太成熟，从投资习惯上来看，特别容易卷入到一些庞氏骗局、高息融资的事件中去，投资人出了事就去找政府闹，那这种国家对区块链的态度也会比较严厉一些。

然后我觉得我们国家的监管机构之所以打击ICO活动，也是因为有它的顾虑所在，2017年有太多投资人被割韭菜，而且也没有自己承担风险的能力，像P2P 20%的年化利息，根本不可能嘛，最后出了事还要找政府。

所以我认为一个国家对区块链的宽容度要还是跟一个国家它本身的金融市场基本的一些禀赋是高度相关的，包括它是不是托管制，有没有资本管制，投资人的风险自担意识，投资市场的成熟性，还有它历史是否对投资人本身就存在着健全的法律保护，能够用现有的法律制度去包容区块链。

9.对无币区块链的哲学看法

学员9：忌寒，今天我看我们很多校友们有的已经加入到区块链行业，已经做了一些自己的创业项目，有的也正在加入，现在你作为这个行业头部的成功的表率，我想具体向你请教两个实际问题。

第一，你和在座的校友们分享一下未来2-3年在哪几个领域是可以做一些落地的创业尝试？第二，我们国家和政府目前鼓励大家做无币区块链，我想听一下你个人对无币区块链的内心真正的哲学看法。

吴忌寒：首先我分享一下自己在早先学习风险投资方面获得的一些体会，我学的第一个经验就是还是要在自己最为熟悉的领域去创业。

对于很多区块链创业者来说，我觉得你应该把区块链看作一个技术，创业本质上是在满足用户需求，那么对于这个需求的把握应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所以说创业者对行业的熟悉性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区块链作为新兴技术，如果你的思想够开阔，能够及时将它应用起来，我觉得这个可能会对你有如虎添翼的作用。但如果说要转入到这个区块链行业当中，决心要从事新兴产业，而且现在还是熊市，那我觉得这个事情目前是比较艰难的。

区块链行业当中潜在的方向也有很多，比如我的经历，还有将来这种证券发行金融活动。所以说区块链这个产业是非常庞大的，我觉得主要还是要结合自己熟悉的专业知识和专业背景来做，如果直接完全的跨行来做的话，我个人不是非常建议的。

在无币区块链方向上，国内目前因为熊市市场也陷入了低潮，无币区块链目前也不是大家关注的热点。但是国内也有企业在稳步地推进这个行业的前进和发展，像微众和万向做的开源的一些区块链的系统软件，他们不是抱着赚钱的目标在做这些事情的，比如一些供应链企业，目的主要是推动大家把区块链技术先应用起来。

但是这种情况下应用的区块链，他们都是联盟链和私有链，那么它到底有什么好处？其实现在大家看不到它的好处，比如说未来机器人就有可能像windows这样的系统，刚开始就大家玩一玩或者自己用而已，但随着用的人多了之后，把大家连接起来，可能就会有一些很伟大的产业出现，就在意想不到的方向上产生一些伟大的应用。

但这种布局的投资成本也是非常高的，假如说你要做一个操作系统，雇佣几百个人，对于初创公司的人来说应该是没有能力去承担这个花费的。所以说如果无币区块链要发展的话，我觉得不管是通过拿政府补贴，或者像比特大陆这样的企业，以公司化的方式来开发可能是不太可行的，还是要考虑一些低成本的开发方式，低成本的开发才能够真正的长期坚持下去，这个可能还要等到十年左右。

10.资产数字化领域值得学习的楷模

学员10：中国的证监会和交易所解决了我们的股权，还有我们债权以及其他一些他们认可的资产数字化，我认为是这样子的。那么事实上我们人类现实生活中还有很多资产是可以数字化，那么现在我们把技术作为一种供给，结合现在的需求，我们觉得现实世界中还有一些大类资产和有交易需求但是交易不太透明的领域都是适合做资产数字化的。比特大陆在上市以后，或者说您所接触的这些资产数字化的企业当中，您觉得哪些企业在这个领域里是值得我们学习和效仿的楷模？

吴忌寒：资产数字化目前还是涉及到资产证券化，它的一个很重要的范围是资产证券化。如果是证券化，比如说你可以把整个房屋或者整个艺术品的产权都放在区块链上面来进行交易和买卖，但是如果说仅仅是做数字化的话，这个时候我们就要问了，为什么一个简单的证券化交易所不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觉得现有的一些资产如果只是简单地做数字化的话，还是要问它的目的是什么。

可以效仿的企业有哪些，目前我也没有看到太多，有的话可能也是一些新兴的企业，它们一些业态也都有自己的一些目标了。比如说有一个创业企业，他决定要把欧洲的一些房地产买过来，它可以开放给全世界的一些投资人去购买，它本身是在做房屋资产的证券化。证券化之后，他再利用这种技术将房屋资产分销到全球，其实在这个过程中他把这个技术变成了一种典型的销售和交易的管理模式，但是目前只看到一些新兴的企业在做这件事情，传统行业的巨头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但是我觉得这也反映了社会新陈代谢的本质，可能一些创新活动确实还是需要一些新兴的小企业来实现。